西门庆只顾着催马前行,眼看日头西陲,距离那东平府还有一二百里。
即便是今日到了东平府,恐怕也难以进城了。 /
况且,此时胯下黑马,口吐白沫,已经难以再跑。
翻身下马,西门庆让马吃着路边野草,心中暗忖,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今夜要在这里挨饿不成?
正在此时,忽然又见到一个人影,倏然从自己身边跑过。
啪。
撞在西门庆身旁的一棵树上。
飞起来的一只鞋子,把马匹吓得吸溜溜乱叫。
西门庆连忙抓住缰绳,安抚好了马。
再看那人,居然又是今天早上,跑得飞快的那位。
只是脸已经磕碰的鼻青脸肿,甚是难看!
西门庆牵着马,来到他的面前,“兄弟,你这跑的挺快,就是刹车有点费脸啊。”
那人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兄长见笑了。”
西门庆不解地问道,“兄弟,你不是去郓城吗,怎么又跑了回来?”
“这么快就到了郓城,办完了事儿吗?”
那汉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自己秃秃的脑门说道,“要了命!”
“我打江州而来,本来是去郓城拜会朋友的。”
“当时只是觉得,路途遥远,所以只带了一双,日行一千六百里的甲马。”
“日行四百的和日行八百的甲马,我都没有带,结果。”那汉子伸出手指,比了个七的手势,“结果,七天的时间,我把五天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
“第一次直接跑到了沧州,然后折返到徐州。”
“第二次,然后又从徐州,跑到了德州,又从德州折返到了琅琊!”
“第三次,便是从琅琊,跑到了滨州,然后又从滨州折返到了曹县。”
“今天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