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雷横话已出口,却不见手下兄弟上去。
怎么回事?
他扭头一看,这才发现,手下的那群跑路而来的兄弟,一个个全都躺在了地上,谁都站不起来了。
雷横一晃手中朴刀,“待我亲自动手,抓,抓你归,归案。”
此言一出,刘唐顿时恼火,“磕巴嘴儿,你好没道理!”
“我不就是说,你嘴巴塞了臭袜子,说话带着一股臭味儿吗?”
“我不就是说了你一个,一个人磕巴嘴儿,一家人吃狗蛋吗?”
“我不就是说了你一个,脑袋大,都是磕巴嘴儿说不出来,憋大的吗?”
“是,话是我说的,我给你道歉不就完了嘛,说你两句,总不至于犯法吧?”
西门庆听刘唐这一番话,气的浑身打哆嗦。
刘唐这厮,简直太目无法纪了,居然刚出口讽刺官府之人!
若没有他口无遮拦,人家雷横又岂能抓他?
“啊呀呀。”此时的雷横,气的一阵怪叫。
他黢黑的脸色,因为生气,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褐色,只见他眉毛一拧,双目中露出浓烈的杀意。
似乎,这一次若不把刘唐一刀劈成两段,难泄心中之愤!
西门庆见状,连忙说道,“雷都头切莫生气,我给你看一东西,希望看在它的面子上,饶了我兄弟二人。”
他说着,伸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包银子来,随手丢了过去。
那雷横伸手接住,掂了掂这包银子,估计得有五十多两,红褐色的脸庞顿时宛如潮水一般退去。
连日以来,雷横每天都累的要死,却一点油水也捞不到。
前几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家中老婆却骂他没有本事,这段时间,都没有往家里拿钱。
由于这个缘故,那一夜,雷横都没有上得去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