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起身,对身后一旁伺候的代安说道,“告诉夫人,我去县衙了,去去便回。”
说着,他倒背起双手,和那衙役一同出了门。
来到县衙门口,只见衙门大开,两班衙役,分列两旁。
西门庆面露诧异之色,原本以为,这县太爷史文魁单独召见自己,先问清楚来龙去脉,然而不曾想,这史文魁居然直接升堂问话。
素日里逢年过节,这西门庆可没少给史文魁送礼。
没想到这史文魁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既来之,则安之。
且看看这史文魁该如何断案。
迈不进门,两旁衙役将手中的水火棍戳的咣咣作响。
史文魁端坐在公堂之上,一根手捻着胡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下面跪着郭婆子,碰头散发,抹着眼泪。
“拜见史大人。”西门庆拱了拱手。
啪。
惊堂木一拍,史文魁喝道,“西门庆,你大闹红玉楼,打破了大门,伤了许多人,可有此事?”
西门庆点了点头,“有。”
史文魁没有料到,他居然回答的这么干脆。
打了人,就是犯法,西门庆张嘴就承认,让自己怎么办?
即使有心袒护,恐怕也没有办法。
啪。
史文魁一拍惊堂木,“大胆西门庆,青天白日,居然动手伤人,简直无法无天。”
“既然当场认罪,那么便打你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不过,念在你曾经在景阳冈上,打死猛虎于本县除了一大害,且又是本县豪绅,押入后堂行刑罢了。”
县衙有个潜规则,甭管县太爷说的天花乱坠,如何狠戾,只要押入后堂行刑,基本上这板子就不用打了。
公堂上的话,是说给被告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