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颗牙齿,才最终确定,他的搭档是死于酒后驾驶,和其他人无关。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消沉了好一端时间,好像失去了一个亲人一样,然而现在当唐吉细细回忆时,他甚至记不那个混蛋的名字了...
他叫什么?他以前是企业佣兵还是别的什么部门出来的?唐吉盯着手中的颅骨,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遗忘以前那些日子了。
和暴怒作斗争是另一场让人绝望的战争,唐吉总得付出点什么,对过往的记忆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被烧掉的记忆都是那些仿佛被珍藏在箱子底下的老照片一样的记忆,让人几乎无从察觉。
那个人真的存在过么?那些事真的发生过么?每天穿着防弹衣,在枪林弹雨中用拳头痛殴街头战士的日子,好像发生在上辈子一样。
唐吉用手指在颅骨眉心的位置扣下了一小块菱形方块,犹豫了一下,没有把它穿在自己的项链上。
还没出结果,这个不能算。
卫生间里,瑞卡德伸了个懒腰,被强化过的身体让他不需要承受普通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几个小时后那种酸痛感,但不小心抓了一大把自己的呕吐物对瑞卡德而言依然是终身难忘的的事。
他的前半生几乎没如此狼狈过,但现在看来以后的日子完全走上了了另一条路。
瑞卡德活动了一下骨头走出了卫生间,正看见坐在阳光下把玩颅骨的唐吉,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拉的很长,好像看不见尽头一样。
一想到那颗颅骨是自己从人尸体上硬撕下来的,瑞卡德就又感觉一阵反胃。
“从现在开始,再有东西从你嘴里吐出来,它怎么出来的,你就怎么吃回去。”唐吉的声音依然没什么温度,而且极有距离感。
瑞卡德艰难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其实也没那么恶心了,毕竟严格来说他也不算什么新手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