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熟练,他们还给我注射了某种镇静剂,让我连逃生的意志都生不起来,只想静静的躺在那。”王正道摇了摇头,感慨万分。
“我能看见走廊尽头的房间,超人类被送进里面,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是自己了。”王正道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表情:“更多的超人类,被推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残渣了。”
“你居然不是第一个?”唐吉有些好奇了,他对任何更玩家有关系的事都感兴趣:“如果我是玩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能力。”
“听我说完,那时他们刚开始解析贪婪之血的秘密,技术还不成熟,他们害怕把我浪费了。”王正道坐在路边的石头上:“那些玩家甚至会模仿贪婪对超人类的食欲,他们以为那种渴望也是能力生效的原因,那阵子我天天都能看见满嘴鲜血的食人者。”
“先知救了你?”唐吉把盒子随手丢在路上,从王正道衣服里摸出了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方舟组织的人摧毁了那个基地,但他们来的太晚了。”王正道拉开袖子和裤腿,给唐吉展示自己的伤疤。
他的小腿尚在,但肌肉组织已经被剥去了大半,全靠机械结构维持着下肢功能,而且疤痕肉眼可见的往上延伸。
“他们吃了我的一半。”王正道拨开头发,让唐吉看见颅骨处的疤痕:“包括我的脑子。”
“他们找不准到底吃掉哪部分才能获取我的能力,只能慢慢试,这吃一点,那吃一点。”王正道重新遮掩了伤疤:“我不是个懦弱的人,但我全部的勇气可能都用自在了继续活下去这件事上。”
“玩家和贪婪都在找我,而先知就像一棵大树庇护着我。”王正道看着唐吉:“我扛不起对抗玩家的旗帜,但你可以,我看得出来。”
“让先知亲自跟我说。”唐吉用外套蒙住人头,摆了摆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还是说你打算一路把我送回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