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田丰只是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便上前关心询问。
田丰半响之后,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苍老的脸颊流到了下颚处,沾染了灰黑发白的胡须。
他摆摆手道:“无妨,天意难违,天意难违呀,去准备车辆,去成武侯府。”
“是。”
管家悄然退去。
田丰扭过头,步伐有些踉踉跄跄。
但还是坚定不移地走向卧室。
老友走了,他总归要穿戴整齐好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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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武十七年对于刘备集团的核心层来说,显然是一個充满悲伤的年份。
年初太史慈病逝的阴影还在众人记忆里没有模糊。
年末典韦又在睡梦中与世长辞。
刘备只能怀揣着悲恸的心情,为典韦发丧,葬礼举行七日,整个成武侯府一片素白。
葬礼结束之后,又以公卿之礼安葬进了北面邙山的墓园当中,供人祭拜。
同时典韦画像和雕塑,也移入桃园殿,配享太庙,名列第五,然后追赠太史慈谥号为“顺侯”,又追赠典韦谥号“忠侯”,让二人名留青史,香火永继。
这种满朝洋溢的悲伤情绪,一直持续到章武十八年新年过后,才缓解下来。
如今整个天下蒸蒸日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至少有此聊以藉慰。
年初的时候,大汉丞相陈暮南巡了一趟广州和扬州,年中又去了一趟河北,视察钢铁厂的情况。
自古以来我国就是矿产大国,煤矿和铁矿都不怎么缺,特别是在汉代,还未经过两千年开采,资源储备极为丰富。
在工业时代开启之后,蒸汽机每日嗡嗡作响,即便是大力开采,地下储备矿产依旧源源不断,为大汉提供无尽的钢铁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