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互相看看,一脸茫然。
这帮小孩里家世背景最差的诸葛亮都是郡丞家庭,一辈子不用担心吃喝,对农田当然没有什么概念。
陈暮笑了笑:“民以食为天,你们嘴里的每一粒粮食怎么来的,怎么进入的你们身体里,都得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你们现在不知道,以后也要学,就当是提前体验一下。”
“我见过耶耶下田,耶耶说,粟谷就是在田里长出来的。”
陈绍的父亲陈洽虽然在颍川是个地主级别,但也亲自下田干活,陈绍还有这样的印象。
陈暮笑着点点头对他表示赞许。
就跟汉朝的儒生都是提剑杀人的硬汉一样,汉朝的有钱人和士人,也都不是五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哪怕他们现在出身在有钱人家,小时候不干活,长大了以后,依旧要学习。
汉朝的皇帝也都要亲自下地,更何况士人百姓?
一行人来到田地边,有农夫在田间忙碌,粟苗虽然种下去,但粟比水稻嫩,种下去之后也得时常照料,不能有丝毫松懈。
农夫们挑着粪便在追肥,远看的时候风吹粟浪,到了田边才知道,哪有什么粟谷香,全是粪臭。
但没办法,粪便是古代最主要的田地肥料,粟苗在成长期最需要粪便追肥,对于水反而没有什么太大需求。
为什么湖边沼泽地的田地最好,被人追捧?
因为湖边和沼泽地适合养鸡鸭,而且有大量的动物栖息,花鸟鱼虫拉的粪便造成湖边附近的田地肥力最好,几乎不用追肥。
学生们一个个苦着脸,捂着口鼻,表情十分难受。
反倒是现在穿了红色丝绸小袄的陈凤一点都没觉得不适,神情轻松,如鱼得水。
“老大人。”
陈暮带着学生们向一位挑着粪走来的老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