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但是入腹之后，却万千种苦涩翻涌而上，纠缠不休，最终化作一抹淡淡甘甜，这甘甜无法尽解胸中之苦，却宛若大海中一片扁舟，即便苦意翻涌，却依旧萦绕在舌尖。

吴行知醉意已九分，索性倚在窗台，望着窗外渐渐变小的雨幕，夜色下灯火古镇依稀可见。

“我已有心中人，只不过不在这个世界罢了。”

酒剑仙愣了一下，看着吴行知的脸色，原本猥琐的表情突然收敛，眼神暗淡了一下。

“原来你也是苦中人，我这妖蛇苦酒倒是适合你。”

他自顾自的夺过吴行知手中葫芦，给自己饮上一口，又递还吴行知，长叹道：“你还年轻，何不再寻佳偶？”

“那你呢？你又为何不再寻佳偶？”吴行知嗤笑一声：“我早有过承诺，即便踏破万界，也不会放弃她的。”

“天人永隔，放弃或者不放弃又有什么意义呢？”酒剑仙面色索然：“不如喝酒，梦中相会。”

“懦夫！”吴行知冷冷一笑。

这一次，酒剑仙却没有如之前一般嬉皮笑脸的承认，大抵是醉了，躲避了吴行知的目光，道：“命运罢了。”

“我不信命运，若真有命运，打破便是。”吴行知长身而起，目光熠熠，望着天上雨幕，狂笑道：“天若阻我，我便破天，命要阻我，我便弑命，只要心不死，何惧这些？”

酒剑仙浑身一颤，随即又苦笑。

“心不死，自然不惧，可若心死了呢？”

他又一次夺过酒葫芦，纵身而起，飞出窗户。

吴行知站在原地，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他的身影。

酒剑仙手掌虚抓，漫天雨水尽数化作一柄精致利剑。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他当空剑舞，剑芒席卷天地，宛若仙人。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