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孤独。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到底怎么一种觉悟,能让一个……在当今这个亲族关系牢固到简直可怕的时代,让她能做出这种宁可客死他乡,也不愿回去的决定。
虽然她这么做乍一看是对家族最好的解决方式。
可她自己呢?
她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
就在女子的手捏起了那枚黑子,想要落下去的刹那瞬间。
忽然……
被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握住了。
“……”
狐裘大人的身子一僵。
一息。
两息。
三息。
三息之后……
平静的声音响起:
“放开。”
手松开了么?
没有。
大年初一。
外面的风雪就跟天上撒白面一样。
顷刻不停。
正厅屋内,火龙里的炭火对于这门洞敞开的屋子毫无作用,暗澹灰白。
世界,很冷的。
冷到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这一只手的温暖。
以及温暖中的一声……
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忐忑话语:
“大……大人。贫道也姓李……要……要不……咱们凑合凑合……过吧。”
屋外,风雪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