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盘子里还有些笋干,以及一坛也不知道是什么的酒水。
倒出来时,他才发现……
原来是黄酒。
还挺浑浊的。
显然,这地方也没什么好酒。
但李臻也不挑剔,只是给狐裘大人倒了一杯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主动的端了起来:
“大人,请。”
“嗯。”
女子和他碰了一杯,饮了一口后,也不说这酒水好与不好,自顾自的夹了一条笋干,送入了斗笠之下的口中。
而李臻则用快子一点点的把这条咸鱼都破开,方便二人夹取后,才送了一瓣肉到嘴里。
那滋味……
其实也就是咸鱼的味道。
但或许是心情轻松吧,道人眯起了眼睛,笑眯眯的点点头:
“嗯,长江之鱼,倒是不错。”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不吭声的狐裘大人,问道:
“大人在想什么?”
“在想家。”
“……”
李臻一怔。
江中吹来了微风。
吹动了轻纱。
让狐裘大人的声音飘忽了些。
“想家里情况如何,想二郎可能控制的好河东的局势。想今年秋收赋税之后,父亲该如何自处。还在想娘的身体如何。”
“呃……”
听着她那似乎一下子卸掉了所有防备的话语。
李臻愣了愣后,端起了酒杯:
“那大人可要多吃一些。”
“为何?”
“因为吃饱喝足了……就不想家了。”
“……”
女子透过轻纱的遮挡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接着,她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