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生了什么。
囚车。
两辆囚车。
被浑身披着一层脏兮兮衣服,蒙着眼的马儿拉着,在几个官差的护送下正经过自己面前。而囚车里面则坐着七八个看起来神色灰败的中年人。
身上还挂满了各种垃圾、秽物。
“……大人,这是……”
“都水台掌船局河渠使白英锐、将作监甄官施甸、殿内省尚食胡可为、哦?掖亭都司徐茂斌?……“
狐裘大人说着一个又一个李臻只是大概知道官职是负责什么的,却不知道几品的官员名字。
等囚车在百姓们的泼洒垃圾之中离去后,她才一声低语:
“走,去法场看看。”
而这一句话,就是八颗脑袋落了地。
就建在河边的法场之上,刽子手们收起了各自的鬼头刀,而李臻看着那临死前还在喊冤枉的几具无名尸首,刚来这座城池的新鲜感与那好胃口已经荡然无存。
只是盯着那不知是烈日曝晒还是杀人多了,整个都染成了黑色的斩首台在发呆。
而那几颗人头都已经被官差们收拢了,几具血粼粼的无头尸首也被拖走,不知道被运往何处去。
没了热闹可看,百姓们也开始离场。
狐裘大人没走。
而是径直朝着法场下面的监斩官走去。
监斩官没穿什么大红,也没侧着身子,更没有什么水晶墨镜之类的辟邪手段。
原本砍人前不怒自威,而砍人之后,则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正坐在凉棚里喘息,忽然就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狐裘大人。
他先是一愣。
眨了眨眼……
接着快速起身,先是正了正管帽后,才鞠躬作揖:
“监斩官王元寿,见过侍郎大人。”
叫做王元寿的监斩官认识狐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