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疑惑问道。
马背上,李臻眼底有些烦躁:
“老杜还有裴律师他们,被关在一处由一些木板铺就的广场上。广场上有一处石台,石台四周站了八个身手不弱的显锋军。守静去的时候,那些人刚好在换岗。刀就架在牢笼前,只要有所异动……老杜他们可能就被抹了脖子。“
“……”
玄奘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也就是说,在地下行不通了?”
“……难。如果是普通牢房,哪怕严加防范,只要给守静机会,他都能把人往土里一捞……但现在不行,他动起来的时候,动静太大,绝对来不及。”
“那我们该怎么办?……调虎离山?这孙华不是口口声声要抓咱俩给那些显锋军报仇么?“
“……”
李臻没开口,跟着追雷奔跑的节奏沉默了下来。
片刻,他驱散了手里的一团若隐若现的雾气,忽然开口来了一句:
“没事,我来办。”
……
一昼夜的时间。
天明之时,追雷已经疲惫到嘴角泛起了白沫。
可他们也终于看到了桑泉城的影子。
清晨薄露之下,桑泉城的城墙泛着一种黑压压的质感,乍一看就像是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一般。
有盐矿,又是卢家旧地。
城高墙厚。
只需要看一眼便可知晓,若没有足够的兵卒,强攻就只是奢望。
李臻不在往前走了。
而是来到了一条溪流边上,解开了追雷的缰绳,任由它在溪水边痛饮。
自己同样洗了把脸,振奋了一下精神。
玄奘看起来倒没什么,不过这会儿奔跑一夜,身上也是一层浮土,这会儿正在拿着蘸了水的汗巾拍打着身上那件僧衣。
而就在这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