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一下老师故友。而拜访完后,便下江南了。”
“哦?江南?……难不成,贤弟要出仕了?”
“正是。虽然只是一介小小长吏,但吾辈读书人心中自有拳拳报国之心,所以亦不敢耽搁。”
“那倒要恭喜贤弟了。”
“哈哈,哪里哪里,小弟不过是长吏之职,比不得世兄如今已是一郡主簿。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贤弟莫要如此谦虚,卢家乃是鸿门大儒,君子之风走到哪皆是人中龙凤……”
俩人开始互相吹捧。
酒是一杯接一杯。
而李臻全程就只有手里这一杯酒。
卢文赋的眼里没有他。
老杜刻意忽略他。
仿佛一个小透明的道人手里攥着那飘散熟悉无比的酒香,一边听着俩人的话,一边看着篝火发呆。
看起来眼神恍惚。
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聊到酒囊空了,时候也不早了,这位卢公子才起身告辞。
那边的护卫已经扎好了帐篷。
而等他一走,原本看起来还有几分醉意的杜如晦靠在马车的车轮上面,语气清醒无比的对李臻低声问道:
“如何?”
一晚上都像是个陪客的李臻摇摇头:
“滴水不漏,举止、涵养、言辞,哪一样都挑不出半点毛病。你说他是巧遇咱们我信,你说他是特意来找咱们我不信。可越是这样,反倒是后者的可能性越大……事情不太对。”
“……唉。”
杜如晦一声叹息:
“卢家、崔家……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这卢家子来的时间太巧了,咱们刚出三量山,就撞见了他。而今晚一番话滴水不漏,越是这样,反倒让我越有些不安稳。”
“那是肯定的,不然人家凭啥江山几代更迭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