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摇摇头:
“只是,他的道号,叫做守初。”
“守初……嗯!?”
忽然之间,卢文赋的眼睛瞪大了,里面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惊讶:
“难不成是那个……”
“不错。”
中年人点点头:
“便是他……你可见过那队伍里有和尚?”
“唔,那倒没有。”
“……倒也无妨。听闻那玄奘伤势未愈,可能在于栝养伤吧。但这李守初可就不同了,于栝的龙火池能出现,他居首功。而他又喊玄均观的玄素宁为老师,夕岁之时又露了一把脸。根据洛阳那边传来的情报,这李守初性子如同云雾不定,在飞马城明明杀了那孙伯符,两边的仇恨根本无法消泯,可不知为何,在夕岁那日却又替飞马城出战。在加上此人与李侍郎那不清不楚的关系……这道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你应该是被糊弄住了。”
“……”
公子哥脸色有些惭愧,说道:
“这……侄儿愚钝,若不是七叔点拨,恐怕这次还真的被骗过去了。”
“哈哈,无妨。”
中年人满眼慈祥:
“少年人涉世未深,这并非是聪慧与否,而是经验问题。你才刚从家中出来,吃点亏,到是好事。”
“……谢七叔。那这次李守初也跟在杜家子身边,咱们该怎么办?难不成,把这两千多人就拱手送给崔家?”
“当然不能。若拱手送给了崔家,崔家便会拿着两千人当成典型,到时候,咱们想聚拢流民与崔氏谈条件,可就谈不成了。民心这东西,孩子啊……”
中年人语重心长:
“圣人言因势利导,民心所向,民为君之本、为邦之本,不可以须臾而论。国之有民,方为国。邦之有民,才可称邦。咱们争的是民,哪怕这些是流民,可一旦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