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发了,现在你却来了,可是吩咐我要做些什么?”
“……我还有多少时光?”
女子答非所问。
“……”
又是一阵沉默,道人摇头:
“一年?两年?三年?不知晓……可要我给你起一卦?”
说话间,她手指之间,已经翻出了三枚铜钱。
那三枚铜钱没有任何包浆,说是铜钱,倒更像是金子。
金灿灿的,散发着流光溢彩,在那白皙的手指尖耀的人眼有些花。
而看到这三枚铜钱后,女子就笑了。
一笑,万物失色:
“怎么?你是算准了我今日会来?所以把你们玄均观的天宝钱都舍得拿出来了?……我记得,韩信一共就给张良造了一百文吧?而这么多年过去,你们少说用了八十枚来卜算人族气运。就算伱是下一代玄均观观主,可为了我一次拿出了三钱,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些?怎么?就这么舍不得我去死?“
“……”
无视了女子口中这“天宝钱”是何等珍贵的话语,道人执着问道:
“算,是不算?”
“无妨。“
谁知女子洒脱一摇头:
“之前……我和孙静禅聊过一次天,是你的宝贝徒弟在飞马城说书时,讲过所谓的卜算之言。孙静禅告诉我,你那宝贝徒弟亲口说过:算卦这种事,就是糊弄人的。为什么?因为能改变的未来,算之无用。而不能改变的未来,你算它又能做什么?……嘿。”
她一声轻笑:
“这话,我觉得挺对的。既然要死了,那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而已。何必去庸人自扰呢?”
“……”
听到她的话,道人似乎还不私心,三枚天宝钱就这么捏在指尖,认认真真的问道:
“当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