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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世兄,难道这便是这鱼长期贮存的奥秘?”
“不错。以草木烟气熏之,使鱼肉干燥。可长期贮存!“
说完这句话,杜如晦沉默了一下。
其实他这一路里,脑子都在不停的转动,而转动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想起来了昨天道长那番“掏心窝”的言论。
蝼蚁欲搬新家。
便要拆了这与粮食堆积在一处的柴房。
这是他的论调。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墙要塌了咋办?简单啊,踹上一脚。
可是,昨日道长拿柳丁来举例时,心中那种大慈悲……在老杜心里,却远胜于自己的“不破不立”。
熏鱼这种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传出去是早晚的事情。
最起码,无论是绝户网,还是熏鱼的手段,他没对渔夫和捕快们藏私一毫。
对于眼前这位李家二子……那便也不藏了。
道长都没说藏,这是其一。
其二……若自己不吃饱,又怎么能做把这乱世一把焚尽的薪柴?
于是,眼神坚定的书生继续说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先用盐水去泡,泡完了就挂在这些四处漏风的熏房里,用草木烟去熏。把鱼肉里的水汽都熏走,就像是咱们给当梁的木料退湿一般。唯有干燥的木料,才能不朽不腐。而这熏鱼也是这般道理,只要足够干,那么就能长期贮存……眼下有一网鱼正要捞起,贤弟亲自一看便知。”
“……好。”
听到这话,杜如晦对旁边的捕快吩咐了一声:
“起网。”
“是。”
捕快闻声而动。
而看着开始忙碌起来的渔夫们,李世民忽然问了一句:
“世兄与这位守初道长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