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
“保重。”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一声珍重。
而听到了她的话,看着那越来越红的白衣,男人脸如刀刻雕塑一般平静。
平静之中,平淡而视,最后平声说道:
“嗯。”
女子的腰背挺的很直,直接转身,收剑而走。
几步的距离,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诸怀却原地未动。
直到过了一会,山坡之上,提着那口宽刀的窦建德下山而来。
二人一齐看着地上那滩血迹消失的方向,他说道:
“等了两天,见面却连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值得么?”
“当然值得。当弟子的要远行,临别时,做师父的难不成还婆婆妈妈的不让走么?”
一句话的功夫,天下第三转身而走。
似乎不想多言了。
窦建德一愣……想了想,问道:
“我看她受伤极重,可要派人去医治一番?”
“……”
没有回应。
只是窦建德看着他的背影,头一次觉得……
这位天下第三有些寂寥。
但想归想,他还是招了招手,一名亲兵迅速过来。
“吩咐下去,这辆马车,在河间一代……无论去哪,不得阻拦。”
“是。”
……
两日后。
琢郡东北,幽州界。
幽州再往北,因为天气寒冷,地广人稀,除了远在千里外的高丽,基本上便没什么人了。
偌大片土地,却只划分了幽州、营州二地,下分北平、渔阳、柳城、燕、以及隋人讳莫如深的辽东五郡。
而在杨广大败之后,五郡之地的人口几乎可以说是毁于一旦,能留下的百姓恐怕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