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是咋回事?赶紧让丫鬟带你洗洗去。”阑
荞儿嘴唇嗫嚅几下,欲言又止。
李钦载上下眼皮开始耷拉,含含湖湖地道:“犯困了,我数到三,你再不说话我可要睡着了……”
荞儿急忙道:“爹,快过年了,庄子里冷清得很。”
“然后呢?”
“然后,孩儿以为,庄子里需要热闹,需要动静儿。”
李钦载嘴角一勾:“所以……?”
荞儿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所以,孩儿想要点炮仗。”阑
李钦载断然道:“太危险了,未成年前不准碰它。”
荞儿暗然叹了口气。
上次渭河炸鱼后,李钦载非常委婉地没收了荞儿的火药库,以往荞儿放炮仗,庄子里的孩童敬若神明,身后缀着一群小跟班。
如今炮仗没了,英雄已剪羽翼,不由气短愁深。
荞儿叹这口气,落寞得像乌江边走投无路的楚霸王。
没了炮仗,在庄子里没排面了啊。
“小孩子就该玩小孩子的东西,爹下午给你做个雪橇,再把全庄的狗都骗来给你拉雪橇,一样刺激好玩。”阑
荞儿蹲在地上,都嚷道:“爹,孩儿就想点炮仗,快过年了,全庄的孩童们都想听点儿动静呢。”
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荞儿又道:“爹上次用炮仗炸鱼,庄子里的孩童们可高兴了,都说动静大,听着喜庆。”
李钦载嗤了一声,为了点炮仗,这货也是蛮拼的,啥瞎话都能说。
火药这东西,几年前李钦载刚发明出来,秘方立马便献给了李治。
秘方交上去了,李钦载和李治都放了心,后来的事李钦载就没管了。
据说长安城外东郊的一片荒地里盖了一排平房,附近十里方圆的地被圈起来了,戒备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