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负过我父王。”
李勣眼中闪过一道锐光,缓缓道:“你们果真只是朋友?”
金乡艰难地道:“是。”
李勣叹了口气。
话虽没什么漏洞,但李勣一大把年纪了,金乡这副含羞带怯的表情怎能看不出那欲盖弥彰的儿女情愫?
家里那只孽畜又干了一件好事!
李勣眼中渐渐升腾起杀气,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开始选兵器。
“县主高义,为朋友奔走,老夫甚慰,钦载交了一位真朋友呀。”李勣呵呵笑道。
金乡愈发不自在,李勣的眼神太锐利,仿佛刺穿了她的内心,让她那点儿女心思无所遁形。
在这位绝世名将的面前耍心眼,金乡委实太嫩了,完全不是一合之敌。
抬手理了理发鬓,掩饰内心的慌张,金乡讷讷道:“晚辈……晚辈其实没做什么,就是见李钦载进了大理寺监牢,而贵府却毫无表示,心中不解,故而登门来问问,晚辈失礼了。”
李勣毫不在意地道:“李家儿郎蹲几日大牢,算不得什么,莫救那孽畜了,让他在监牢里反省吧。哈哈,县主是稀客,难得登门,该以酒宴款待,县主莫弃。”
金乡正要拒绝,李勣却拍了拍掌,吩咐下人设宴。
金乡在李勣面前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苦着脸谢过。
…………
朝堂上沸反盈天,无数朝臣上疏参劾李钦载冲击宗正寺的恶行。
雪片似的奏疏飞到许敬宗和许圉师的案头,两位宰相被骚扰得头疼不已,不得不进宫面君,请示李治。
李治只扔下一句话,先拖着,拖到风头过去,最后不了了之。
人已经关进大牢,还想怎样?难不成为了这点事要朕杀功臣么?
不讲道理嘛。
两位宰相得了天子的明确指示后,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