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疯,我招谁惹谁了?”
嚎啕大哭的金乡突然收起了哭声,脸上满是泪痕,通红的眼睛瞪着他。
“李钦载,你是个混账!”
李钦载急忙给她斟酒:“啊对对对,我是混账,来,县主,咱们满饮此盏……”
“我为何要跟你喝酒?”
李钦载迟疑道:“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金乡一愣,然后咯咯直笑:“好句子,当浮一白!”
说完金乡果然满饮了一盏。
醉态可掬,摇摇晃晃,此时的金乡与平日那个清冷傲娇的模样截然不同。
酒盏无力地掉落在桌上,金乡身子一仰,眼看要栽到地上,李钦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谁知金乡顺势便倒在他怀里,神智模糊地喃喃道:“李钦载,我若早认识你三年,该多好……”
李钦载一惊,垂头看着怀里的她。
金乡已快醉倒,酡红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炽热得像一块烧红的赤金。
“李钦载,好好待婕儿,她曾经比我苦,我如今……比她苦。”金乡梦呓般呢喃。
李钦载垂头盯着她:“县主,你究竟醉了还是没醉?”
金乡没回答,只道:“李钦载,这酒不好,烧心……送我回家。”
…………
金乡县主在长安没有家。
滕王半生都在被贬谪的路上,父女俩最近的一个家在滕州。
李钦载和金乡的侍女吃力地将她扶上马车,犹豫许久,李钦载决定把她带去自己的府邸。
上月李勣给李钦载在长安城买了一座府邸,不是国公府的别院,而是独属于李钦载私人的。
毕竟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又有官爵在身,也该到了另立门户的时候。
幸好金乡的酒疯都撒得很有节制,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便睡着了。
马车到了新宅外,李钦载来不及参观自己的新宅子,将金乡背起,便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