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刘中书,李县伯的话没说完,你如此迫不及待跳出来作甚?朝会之上这点礼数都不懂了吗?”
刘仁轨语声一滞,众人纷纷望去,说话的竟是滕王。
罕见参加朝会的滕王突然出声,顿时惊呆了众臣。
刘仁轨也呆住了,随即皱眉道:“滕王殿下有何赐教?”
滕王一脸混不吝的笑容,懒散地道:“我能有啥赐教,不过是看不下去,出来说句公道话而已,李县伯正说到关键处,刘中书突然出来打断,二话不说给人扣上一堆罪状……”
“刑部大理寺问罪还得讲个有理有据呢,刘中书到底掌握了啥证据,让人家连话都没说完便急匆匆给人定罪了?”
滕王说完,大殿内一片窃窃议论,刘仁轨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李钦载默默为滕王殿下点了个赞,然后无辜地将肩膀垮了下来,头也慢慢垂下去,一副受了委屈不敢吱声的可怜模样。
李治也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严肃地看了滕王一眼,缓缓道:“腾王叔所言有理,刘卿,不管有理无理,终归要让人家把话说完,如何?”
刘仁轨深吸一口气,也明白自己确实理亏,只好躬身道:“是臣性急了,请陛下恕罪。”
李治笑了笑,望向李钦载:“李卿有何高论,把话说完,咱们再议。”
李钦载上前一步,道:“是,多谢陛下,多谢滕王殿下。容臣与刘中书互为问答。”
李治点头:“允。”
李钦载望向刘仁轨,道:“刘中书,敢问可知‘水泥’此物?”
刘仁轨沉默片刻,道:“老夫知道,也亲眼见识过。”
“水泥用来修路,大唐各州县道路相连,是否于国于民有利?”
刘仁轨不仅是谏臣,也是领过军的将领,他很清楚一条笔直平坦的道路对国家对军队意味着什么。
本来不想回答,但李治和群臣的眼睛都盯着他,刘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