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d无情这种事,男人对男人也干得出。
李钦载算是开眼界了。
滕王甩着宽大的袍袖走出房门,走路的姿势像一只顾盼生雄的大公鸡,嚣张纨绔的气质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丝毫不复刚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恳求的模样。
李钦载笑了,真小人,但也算是真性情。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至少不累,当然,也别指望自己危难之时他会帮忙。
纯洁的互相利用的关系,挺好的。
独坐在屋子里,李钦载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有些事情,做出来的初衷其实很简单,但后来却不知为何越搞越大。
比如发明水泥,李钦载的初衷是让庄户们修筑结实耐用的沟渠,能够保证百年不腐的惠民工程,仅此而已。
然而当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出现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于是水泥被李治知道了,重视了,修路修桥修城应运而生。
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后,麻烦也会跟着出现。
如此浩大且长期的工程,它的完成甚至需要两三代君臣的努力,以及国库年复一年的付出钱粮,这么巨大的代价,朝堂怎么可能没人反对?
李治和武后要离开庄子了。
天家夫妻不可能天天留在庄子里度假,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奏疏等他们批阅,李治不敢闲太久。
大清早,羽林卫和宦官便备好了车马,李钦载带着妻儿送出村口。
滕王老实巴交地跟在御辇后面,灰蒙蒙的马车像穿梭在猫儿胯下的老鼠。
天家夫妻快登上御辇了,滕王也急了,不停朝李钦载使眼色。
李钦载收到。
“景初放心,朕回长安后,便召集朝臣商议,”李治眉头紧蹙,道:“事情可能不会太顺利,毕竟这是一件耗国本且三五年见不到收益的事,国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