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城仍然陷入恐慌的情绪里,不过这种恐慌情绪只是萦绕在粮商们心头。
江南道赈济北方的第一批粮食已经入了城,粮商们夜不能寐,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粮商们便聚集在刺史府门外。
风声不妙,必须赶紧把手上的粮食卖掉,迟恐生变。
李钦载称病后,刺史府大门紧闭,而门外却已人山人海。
第一批携粮入城的粮商们还没卖掉粮食,后面仍有粮商源源不断地进城,都是被李钦载千金买马骨的事迹吸引来的。
而李刺史却病了,听说病得很严重,就只吊着一口气的那种。
这下粮商们渐渐品出不对劲了。
尼玛你是真的病了吗?江南道的粮食刚来你就病了,这个病的名字是不是叫“出尔反尔”?
江南道的粮食进来了,粮商们手上的粮食显然不值钱了,四十文一升?现在谁敢卖这个价?那不是找死吗?
未来几日,若江南道有更多旳粮食进来,粮商们手上的粮食愈发低贱。
朝廷南粮北调,属于宏观调控,为的是赈济北方,这是个人无法阻挡的大势,粮商们在这种大势之下,只能被碾得粉碎。
心怀疑虑,却大有不甘,凭什么我高价囤的粮食,没过几天却莫名变成了白菜价?
资本的本质是嗜血,不是吐血啊!
…………
刺史府内,对外称病,奄奄一息的李刺史正坐在院子里……吃烧烤。
刷子蘸油,在一排鸡翅膀上轮流刷过去,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美感。
刘阿四抓着一根鸡翅正吃得满嘴流油,边吃边叹气。
李钦载开始还看在心腹的面子上忍了,后来越忍越觉得意难平。
“你要么痛快吃完滚蛋,要么把鸡翅放下,肚子里的气放完了再吃。”
“五少郎,小人实不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