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到别院前堂。
前堂内张灯结彩,崔家亲眷将喜堂密密麻麻围住,喜气洋洋喧闹不休。
崔林谦端坐堂上,捋须含笑注视着李钦载。
李钦载上前行跪拜礼,按仪官事先嘱咐的说辞,说了一段拗口的古文,大概意思是求老丈人把女儿嫁给我之类的。
崔林谦敛起笑容,沉声道:“贤婿,老夫今日将婕儿交托于你,从此你与婕儿便是夫妻,婕儿自小温良,在崔家未曾受过委屈,愿贤婿善待。”
李钦载直视崔林谦的眼睛,郑重地道:“小婿绝不辜负婕儿,患难祸福,皆共担之,此生不弃。”
崔林谦露出了笑容,李钦载向他再拜,然后起身,在傧相和崔家女眷的起哄声中,众人移步走向后院崔婕的闺房。
喜堂内骤然寂静下来。
崔林谦的笑容渐渐敛去,深深呼出一口气,肩膀也不自觉地垮了下来。
仿佛卸下了一身重担,又仿佛失去了一件至爱的珍宝,崔林谦呆怔坐在喜堂内,盯着一双大红色的喜烛。
烛光摇曳飘摆,红色的烛泪顺流而下。
…………
崔婕的闺房外,此时已是年轻人的天下。
崔家女眷们拦在门外,笑着闹着,不许李钦载进去。
这也是婚礼的流程之一,按规矩,此处该作催妆诗了。
不得不说,这个规矩比前世一群伴娘堵门要红包文雅多了,然而对读书人来说也困难多了。
红包给出去容易,现场作诗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幸好李敬业早有准备,出门迎亲之前便掏出一张纸,上面写了好几首催妆诗,嘱咐李钦载背下来。
其实李钦载脑子里有几首催妆诗,都是千古名句,比如那首著名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拿来当催妆诗就很应景。
不过既然李敬业请了枪手,李钦载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