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李勣躬身赔罪。
神情内疚又惶恐, 认错的态度非常坦荡,直言自己鬼迷心窍,被下面的属官蛊惑,朝堂上搞了点事情, 无意中得罪了贵府少郎君云云。
李勣不以为意,一笑泯恩仇,宾主相谈尽欢。
赔罪过后,李义府告辞,李勣亲自将他送出门外,握着他的手恳切地表示,大家同朝为官,些许误会不必为意,往后当须守望相助云云。
送走李义府后,李钦载才悄然出现在李勣身边。
“爷爷,这老货看起来不像好人呀……”李钦载盯着李义府远去的马车道。
李勣抬手狠狠抽了他一记:“老夫比李义府更老,也是老货吗?”
“爷爷您能活两百岁,如今还是粉嫩嫩的少年呢。”李钦载嘴儿特别甜。
李勣笑了,这孙子虽然混账,但嘴儿是真甜。
“钦载,与李义府的恩怨就此作罢,以后莫招惹他。”李勣严肃地道。
“他若招惹我呢?”
“那就不必客气,英国公府的人,不容轻侮。”
“有爷爷这句话,以后若李义府招惹我,孙儿一把火烧他全家。”
“就当老夫刚才什么都没说,以后你见到李义府就跪。”
祖孙相视而笑,随即李勣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冷。
“都登门赔罪了,还是放不下面子,呵!”
“此话怎讲?”
李勣捋须缓缓道:“李义府得罪的人是你,按理该向你赔罪才是,从他登门到现在,对你半字未提,甚至根本没提过见见你,分明还是看你不起,老货猖狂,迟早不得好下场。”
李钦载笑道:“无妨,最好别跟孙儿赔罪,他若当面赔罪,往后为敌时,孙儿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
李勣看了他一眼,道:“陛下昨日下旨,在京郊设火器局,召工匠二百人,专职造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