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府。”
“孙儿若做得太温和, 或许不会得罪李义府,但天子便会对孙儿失望了,相比之下, 孙儿宁愿把李义府得罪死,也不能让陛下失望。”
李勣惊异地道:“你看出了什么?”
李钦载眉目低垂, 轻声道:“爷爷, 宫闱之事, 孙儿不敢参与,但适当的时候, 也该表一表态度,李家四代皆是唐臣,唐臣即是李唐之臣, 不可忠于外姓。”
李勣沉默半晌, 缓缓道:“你这次没猜错天意, 算是过关了吧。”
李钦载笑道:“爷爷其实早就看出天子的用意了, 所以昨日说过,这次准许孙儿胡闹一次……”
李勣瞪了他一眼, 道:“但你未免太胡闹了,老夫以为你顶多砸了别人的府邸便是,没想到你竟打断了他的腿……”
“还有你那些个狐朋狗友和弟子, 连御史喽啰也不放过,倒是好一出良朋高义!”
李钦载苦笑道:“这个……纯粹是意外, 孙儿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热心。”
李勣叹了口气,道:“罢了, 此事算是了结了,李义府最近想必会老实一点, 这一年来,他跳得有点欢,几乎唯皇后马首是瞻,眼中已无天子,敲打他一下很有必要,否则等待他的便是钢刀加颈了。”
说着李勣脸上露出笑意:“经此一事,天子对你或许愈加信任, 算是好事。臣子该有臣子的模样,天子一个眼神,当臣子的便该为君分忧,我李家三代显赫, 老夫守住的便是这君臣之道。”
“是,孙儿记住了。”
李勣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可知天子为何借封爵之事敲打李义府?又为何选择你来办此事?”
李钦载想了想,道:“孙儿猜测,如今朝局平静,但宫闱之中并不平静。”
“皇后帮天子批阅了大半年的奏疏,或许有点培植羽翼的念头,陛下对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