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儿甚为喜爱,上次荞儿被歹人劫持,李勣的信里把李钦载骂了个狗血淋头, 语气之暴烈严厉,前所未见。
此刻荞儿在他的怀里, 不时被李勣吧唧一口。荞儿被李勣的胡子扎得又疼又痒, 咯咯直笑。
一对曾祖曾孙玩闹了半天, 李勣抬眼望向李钦载时才恢复了严肃的形象。
“听说你又弄出了个新玩意儿,名叫火药?”李勣捋须缓缓道:“此物之威, 老夫已在宫里亲眼见识过了,不得不说,此物若用于兵事, 确实如虎添翼, 我大唐王师必将攻无不克。”
李钦载笑了笑, 道:“孙儿闲来无聊, 胡乱弄的,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孙儿也颇为意外呢。”
李勣哼了一声:“平日半点征兆都没有,无声无息便弄了个镇国利器出来,老夫都要对你说一声‘佩服’了。”
“爷爷言重了, 一切都是在爷爷的言传身教之下,孙儿才偶有所得。每日想起爷爷对孙儿的谆谆教导, 孙儿便如有神助,浑身充满了力量, 顿时思如泉涌,才如尿崩……”
李勣老脸一红, 急忙摆手:“好了好了,你脸皮厚不脸红,老夫可受不了,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莫牵扯不相干的人,老夫可从没教你做过火药。”
说着李勣忽然叹了口气,道:“不过你毕竟年轻, 此事做得锋芒毕露,若能早与老夫商量,或许能用个温和的方式将火药献给陛下,至少不必引人注目……”
李钦载一愣, 不解地望向李勣。
李勣沉声道:“陛下封爵的消息如今已天下皆知,而你,也不可避免地进入朝堂诸臣的眼中,从今以后,恐怕是非祸福相倚,难以避免。”
李钦载费解地道:“孙儿才进入朝堂诸位大臣的眼中吗?我还以为当初造神臂弓时便被四方大佬关注了呢。”
李勣瞥了他一眼,道:“你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神臂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