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不是如何管教,而是如何对待他们。
一个是萧淑妃之子,一个是武皇后之子,这两人若闹出矛盾,自己如何处置才能不得罪武皇后?
李钦载沉思半晌,咬了咬牙,道:“陛下,臣能力有限,只能教授一位皇子,陛下您看……”
李治愕然:“一群都教了,为何皇子只能教一个?”
见李钦载神情挣扎,李治终究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了李钦载的顾虑。
自家的事,没人比李治更清楚,两位皇子的出身确实是个避不开的问题。
“景初是大才,朕为大唐天子,必量才而用,不会让你卷入无端的朝堂和宫闱争斗中。”李治若有深意地道:“你只管教授学子,别的事,朕为你担之。”
李钦载欣然躬身:“臣谢陛下厚恩。”
走出太极宫,李钦载回首望着厚重古朴的宫门,不由叹了口气。
莫名又背负了一堆责任,自己想过的日子恐怕又要延后了。
正要上马车,宫门突然又打开了一线,一名宦官匆匆走出来,见李钦载仍在宫门外,宦官不由大喜。
“李少监没走远就好,省得奴婢跑一趟了。”
李钦载含笑道:“这位内侍有事找我?”
宦官躬身道:“奉皇后懿旨,给李少监带句话。”
“皇后有何吩咐?”
“皇后说了四个字,‘一视同仁’。”
李钦载呆怔片刻,明白了,心情顿时一阵舒畅。
宦官又道:“皇后还说,学堂是干干净净的地方,学堂里只有恩师和学子,不应掺和其他的东西,请李少监尽心授业。”
李钦载抿了抿唇,默默地朝宫门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上了马车,在刘阿四等部曲的护侍下,马车缓缓行上朱雀大街。
李钦载坐在马车里,思绪复杂地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