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然后,一直没动静。
李钦载垂着头,前堂陷入短暂的寂静,空气仿佛凝滞,父子间的气氛从未有过的僵冷。
良久,李思文终于打破了沉默。
“御史台连上二十三道奏疏参劾李家,皆借飞马玉雕之事参劾你祖父,言其权柄过重,子弟骄纵,朝中已是一片沸腾,陛下与皇后都无法压下,逆子,你干的好事!”
李钦载无声叹气,我真的只是背锅啊……
“是,孩儿知错。”
李思文一愣,对李钦载老实认错的态度感到很惊讶。
以前的李钦载可不会如此老实,不管犯下任何错,他都理直气壮振振有词,总能为自己的错误找到借口开脱。
定了定神,李思文又道:“今日清晨,陛下宣你祖父进宫,并赐宴,陛下与你祖父相谈甚欢,忆当年你祖父辅佐太宗先帝,为大唐社稷立下的赫赫功劳,天子感慨万分,流泪不止,连敬了你祖父三盏酒……”
李钦载不明白李思文为何突然提起这些,他只是个无官无职的纨绔,朝堂的事完全不关心。
然而作为晚辈,李钦载明白自己必须还得充当捧哏的角色。
“然后呢?”李钦载问道。
“什么然后?”
“陛下敬祖父大人三盏酒,然后呢?”
李思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没有然后,与天子饮宴之后,你祖父便告退出宫了。”
李钦载呆了半晌,事情说了个没头没脑,君臣就喝了一顿酒,聊了些闲话,就没了?
这跟千年后烧烤摊喝冰啤酒撸烤串顺便吹吹当年的牛逼有什么区别?
李钦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飞马玉雕之事……天子可有提起?”
李思文心头的火气腾地冒了出来。
“孽畜,你还有胆提此事!”李思文怒喝,然后左右环视,显然在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