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良彩音的反应比最上和人预料的要平静得多。
也许这多亏于他昨晚的坦白,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必然给予了她一定程度的伤害,这也是最上和人愧疚的地方。
“呐,屑人君。”
“嗯。”
“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最上和人默然。
这样的心情,与他是一样的。
如果清水有沙是他们的陌生人,或许他们的心情就不会这样纠结。
这是一个悖论。
人类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去幻想名为“如果”的事情,彷佛在茫茫宇宙中,有那么一条世界线,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理成章,所有的人都能收获幸福。
每个人无不显得很幸福,至于他们是真的幸福还是仅仅表面看上去如此,就无从得知了。
至少生活在这一端的人,是衷心期望有那样的世界存在。
现实世界无法抵达的终点,对平行世界那一端的人来说,不过只是旅途的。
也许在那个世界,咲良彩音与清水有沙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小西沙织依旧戴着面具,寺岛爱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歌手。
哪儿都找不到最上和人的影子。
“屑人君,我现在……是不是该感到生气?”
最上和人无法接话。
“应该生气才对吧,我应该愤恨地不理会你,将你晾在一旁,让你因我而心急。
可是为什么呢,除了悲伤之外,我竟然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
最上和人沉默许久,咲良彩音的声音里,蕴藏着无可奈何的悲哀。
《挪》中说,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已排遣这种悲哀,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里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