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浴室,最上和人则拖着重病的身子,软弱地离开了。
这个家里满是清水有沙的熟悉气温,她活泼的身姿,灵动的笑声,每一个场景,都像是一幅画。
她站在画里。
他坐在画外。
谎言终有无法圆场的一天,这是这一天,比他预料中, 来得更早一些。
……
……
不知多了多久, 也许是中午, 也许是下午。
突兀的门铃声响起, 最上和人抬了抬眼皮,愈发蜷缩身子,无动于衷。
“和人?和人……你在家么?”
“我来还衣服了,和人?”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最上和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渐远的脚步,不再有任何动静,大抵是走了。
最上和人现在谁都不想见,以他现在的状态,他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以过分的态度,对待身边的人。
客厅内,落地窗忽然被打开,最上和人听见响动,下意识朝那看去。
正午的阳光余晖洒落在她肩上,苗条的倩影款款向他走来,只穿着袜子的脚,不停地落在地板上,一步步拉进着与他之间的距离。
最上和人抬头,无言地望着她。
“你这是非法侵入。”
声音低沉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她缓缓在他面前蹲下。
凝视着他脸上的憔悴,悄然生长的胡茬,布满血丝的眼眸,他此刻的狼狈,看着令她尤为揪心。
“发生什么事了?”
最上和人不语,双眸丝毫没有光亮可言:“和你没关系。”
“是与有沙有关么?”
谷竷
“…………”
看着一句话都不说的最上和人,她心底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