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至于本地人,则都是后话了。
满是兴奋的抱起小外甥女,引着姐姐走进属于自己的砖屋之内,张病己的面容之上,仍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自六年前,姐姐出家时起,兄妹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只是张病己能偶尔听到姐姐传回的话:跟丈夫生了个女儿,日子还算圆满。
到四年前,年满二十岁的张病己分门别户,出来闯荡,也曾偷偷前去姐姐嫁去的邻村,远远看了看刚学会走路的小外甥女。
再到两年前,穷途末路的张病己毅然决然来到县衙,报名参加了屯耕朝鲜的屯耕团,兄妹二人之间,便再也没了联络。
在过去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张病己吃了很多的苦;
但比起过去,那吃了上顿没下顿,整日都在街头游荡的苦,这两年的‘苦’,却让张病己感到无比充实。
连续两年的劳作,以及军事操演,早已让原本无比瘦弱的张病己改头换变,长成了七尺余高,体重三百来斤的彪形大汉!
原本附着在气质中,似是永远都挥之不去的自备和怯懦,也尽被眉宇间的那抹豪气所取代!
再加上这里外两件砖房,一处农院,以及挂满院内、屋内的各种动物皮毛、肉干······
毫不夸张的说,同样的场景,即便放在富庶无比的齐都临淄,也绝对算得上富户了。
而在张病己抱着外甥女,唏嘘着回忆过往几年的经历的同时,身前的姐姐张娥,也在偷偷打量着弟弟张病己。
对于张病己由内而外的变化,张娥感到无比的诧异,同时也为弟弟感到高兴。
——方才城外,看到一个魁梧大汉喊着‘阿姐’朝自己跑来,张娥甚至都没认出弟弟张病己!
但在短暂的惊诧、欣喜之后,张娥的眉头之上,却又被一阵挥之不去的哀痛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