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于少府兴粮米官营、代民储粮之政,又设盐铁都尉,于吴东煮海得盐,即谋官营盐铁事,诸公于朕,多有微词。”
“朕亦明知:朝野之中、长安城内,言朕‘视财如命’,恨不能以贾牟利者,更不知凡几······”
满是萧瑟的说出,便见刘盈苦笑着摇了摇头,望向殿内朝臣百官的目光中,更是带上了一抹深深地疲惫。
“然可曾有人试想:若不如此,朕当如何强国?”
“若朕不以粮米官营、盐铁专营牟利,边关北墙之戍卒,当得几分饱食?”
“——北蛮匈奴岁岁南下,掠我汉边!”
“——胡使年年入朝,以‘和亲’之名敲诈国财,轻我华夏!!”
“若无少府内帑今日之充盈,朕何敢于狄酋冒顿言:若战,便战?!”
“若无少府今日之厚赀,朕何敢于贼子卫满言:不降,便亡???”
痛心疾首的一番话语,惹得殿内众人都深深底下头,恨不能将下巴戳进胸膛,露出那规律跳动的心脏。
而在人群之间,甚至有几位感性的人,已经悄声抹起了泪。
不是因为刘盈的这番话语,多么让人动容,也不是因为少年天子,多么让人心疼。
而是那一天,汉家,已经等了太久······
为了那一天,汉家,已经忍受了太多太多的屈辱、遭受了太多太多无法接受的苦楚·········
而现在,当刘盈当着满朝公卿百官的面,将自己的心迹毫无保留的袒露于众人面前时,众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如今的汉家,已经走上了一条飞速强盛的道路。
在过去,朝堂只能从关中这近百万户百姓身上,分别受到两千万石粮食的农税,以及不到十万万钱的口赋;
除此之外,长安中央再也没有其他收入来源。
如此单一的收入方式,使得汉室唯一强大自己的方式,就是等。
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