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此战,少府去岁于粮米一项之得利······”
“尽作为无!”
神情严峻的道出结论,阳城延便朝刘盈躬身一拜,旋即在朝臣百官呆愣的目光下,漠然回到了座位坐了下来。
而在御阶之上,刘盈则是面色淡然的点点头,旋即望向殿内百官。
“朕尝闻:夫战,庙算也。”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然于此言,朕虽以为善,却也以为:不尽然。”
语调平和的道出这番话,刘盈从榻上起身,负手稍走上前。
“庙算,乃胜败之兆,乃取胜之道。”
“然于国而言,战,非只‘胜败’之分,亦乃国力之争。”
“故朕言:夫战,府库也。”
“父未战,而府库充盈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府库空虚者,得算少也。”
“为何?”
“——府库充盈者,乃谓:兵卒操演得当,甲胄齐整,剑利弓强、将帅能征善战,勇谋俱备,军粮无忧也;”
“然若府库空虚,兵卒欲操而恐腹不饱,欲战而虑甲不坚、剑不利、弓不强;将帅欲战而无勇、行计而无谋,欲久战,亦恐军粮之缺也。”
说着,刘盈的面容之上,也不由得涌上一抹语重心长。
“夕秦赵长平一战,赵将廉颇固守不出,赵国君臣何以怨声载道?”
“马服君赵括缘何急于求战,而不顾战略之得失?”
“再有,先太祖高皇帝御驾亲征,于狄酋冒顿会猎平城,汉军自白登一战而无往不利,吾汉家又为何戛然而起,应允匈奴求和之请?”
“及朕,身负皇考白登之围、生母书辱之耻,亦未有提兵北上,战于备胡之念,又是何故?!”
说到最后,刘盈明显有些情绪激动起来,便是语调中,都不由带上了一阵躁郁!
但最终,这阵不知由来的暴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