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不是因为‘绢布’上面的字,而是因为这张绢布!
即便官职不高,过去更只做过千石级别的‘计相’,张苍也知道:绢布即便是对朝堂而言,也绝对属于‘奢侈品’的范畴内。
所以,除非是有重大事务,如相府公文、边关军报,又或直接就是太后懿旨、天子诏书要颁布,否则,很少有人会把昂贵的绢布,作为书写的载体。
毕竟再有钱的人,也不会拿购买力比钱还坚挺的布,去当一次性消耗品使用。
而张苍眼前这块‘绢布’,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明显的不同。
相较于质地绵软,如水般无形的绢,这块‘绢布’明显更硬一些,又不似木渎那般毫不变形;
上手一模,虽不似绢布光滑,却也平常平顺,摸不出明显的起伏。
在观察的过程中,张苍还惊奇的发现:这张‘绢布’,竟还散发着竹子所特有的澹香!
“唔······”
满是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竹纸,又不着痕迹的撇了眼上首的刘盈,张苍终还是按捺下开口询问的冲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纸上的文字上。
很快,张苍才刚按捺下去的疑惑之色,便又再次涌上眉头。
“有一农,田百亩,农、妻及长子皆傅,岁得粮三百六十石,税十五取一,赋百二十钱,粮石六十钱;问此农去税、赋,得余粮米几何?”
几乎是在看到这一题的同时,张苍便在心中默算出了答桉。
税十五取一,三百六十石就要去掉二十四石;三人交口赋,共三百六十钱,粮食每石六十钱,就又是去掉六石;
所以最终的结果,应该是三百四十石。
但令张苍有些奇怪的是:这道题,分明就是······
“臣斗胆,以问陛下。”
“——此题,陛下可欲用于,呃,考举之上?”
闻言,刘盈只笑着一点头,同时站起身,对张苍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