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吕雉、刘盈母子二人之间的隔阂,从而让插手者背负上‘离间天家母子’的罪名!
而这样的罪名,即便是如今的宗伯刘交,都根本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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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臣有一言,本不该言,然亦不能不言······”
折返长乐宫的御辇不疾不徐行驶在章台街上,端坐辇上的刘盈,面上自是一片云澹风轻;
倒是受刘盈所邀,同乘而归的楚王刘交,在反复的思想斗争过后,终还是没能忍住,起身对刘盈稍一拱手。
待刘盈温笑着一点头,便见刘交皱紧了眉头,神情满是凝重的望向刘盈。
“陛下。”
“帝主长乐,后临未央,乃太祖高皇帝所拟之制;于陛下,及臣等诸刘宗亲,此,便当乃祖制。”
“往时,陛下年幼未冠,又太祖高皇帝临终有诏:暂由太后掌朝,以待陛下加冠;陛下因孝而让长乐于太后,自无不妥。”
“然今,陛下冠礼以成,行将临朝亲政,怎可仍使太后独居长乐,反陛下居于未央?”
语调满是凝重的道出这番话,刘交便忧心忡忡的抬起头,望向刘盈的目光中,只一抹遮掩不下的疑虑。
而在刘交身前,见刘交一反常态的进言直谏,刘盈也只好稍敛面上轻松之色,便是身子,也稍稍坐正了些。
“王叔之虑,朕自了然于胸。”
“然朕之所虑,王叔,恐不曾念及······”
略带感叹的道出一语,便见刘盈浅浅一笑,又自顾自摇了摇头。
“诚如王叔所言:往昔,母后临朝掌政而居长乐,乃假太祖高皇帝之威,无有不妥;今朕加冠临朝,亲政在即,便当恭请母后移居未央。”
“然王叔可曾料想:若朕辰时方行冠礼,午时便驱母后出长乐而移未央,天下人安能不言朕不忠不孝、刻薄寡恩?”
“又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