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说得再简单点,刘盈在今日朝议之上所犯的错,其实就是‘姿态’没摆对。
或者说,刘盈在朝臣百官面前太老实、太诚实,也太没有城府了些。
——好歹也是玩儿政治的,怎么能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就那么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身份说什么话,这完全就是常识性问题!
用后世人的话来说,这叫‘身处什么位置,就肩负什么样的使命’;
或者说:拥有怎样的地位,就应该扮演好怎样的角色。
对于匈奴人的挑衅,‘冷静分析’‘得出客观结论’,这是朝臣百官该干的事;
作为天子,刘盈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表明自己‘绝对不能容忍此等屈辱’的态度!
哪怕这种态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刘盈也必须这么做。
盖因为态度,或者说‘政治姿态’,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
在不明所以的外人看来,政治姿态,或许是毫无意义的‘作秀’;
但只有亲身经历过政坛的上下秩序,或许才能明白:政治姿态,几乎是政坛最简洁直白的‘交流方式’。
就好比······
“吾儿可知今日,若吾未出身,当得何果?”
“——闻皇帝‘不得已而忍让卫满不当之举’,凡朝堂有司,乃至燕东边境的上下官吏,恐无不上行下效,于朝鲜之事,皆以‘容忍’为首要!”
“皇帝身先如此,官吏上行下效,及民,又当何如?!”
“待日后,天下岂不闻卫满而色变,言其乃‘纵皇帝亦不敢惩治’者?!”
“独卫满尚且如此,于匈奴,吾汉家又当若何?!”
“俯首称臣乎?”
“若果真如此,吾汉之风骨何在?”
“外于蛮夷当面,内当万千隶属,朝堂,又颜面何存?!”
说话得功夫,吕雉面上轻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