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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事角度来看,二者都属于非常适合割据,却很难对外扩张的‘死地’。
从政治角度考量,二者又都属于受华夏文明影响多年,又被华夏后裔实际掌控的‘半开化’之地。
简单来说,就是这两片区域,都不同于北方草原,又或是河西、西域,当地百姓在一定程度上,具备对华夏文化的认同。
而卫满窃国,夺取箕子朝鲜政权,并试图统一朝鲜半岛的举动,又使得朝鲜的问题,从过去的‘不急着管’,陡然上升到了‘再不管,就要变成第二个南越’的高度。
所以发问的王陵,包括此刻积聚在长信殿内的众人,都迫切地想要知道:刘盈,究竟是怎么考虑的。
是让朝鲜走南越的老路,坐视卫满朝鲜割据自立,等以后再徐徐图谋?
还是在经过南越割据的教训之后,一改汉室往日‘息事宁人,勾着发育’的方阵,强势扭转朝鲜局势?
这两种做法各有利弊,无所谓对错,但对于汉室未来的对外战略而言,却具有无比关键的影响!
听闻王陵此二问,刘盈自也是明白过来:殿内这些个公卿老臣,这是想要让自己先表态,然后再做针对性的讨论了。
意识到这一点,刘盈只稍一思虑,便自顾自稍一点头,从御榻上起身。
稍绕行到御案前,将双手背负于身后,刘盈只悠然发出一声长叹。
而后,便是一场关乎汉室对外战略部署的会议,在刘盈的表态下,正式拉开序幕。
“诸公皆吾汉祚之柱石,亦皆国朝鼎立之元勋功臣。”
“何为吾汉之心腹大患,诸公,自当有所知解······”
语带唏嘘的道出一语,刘盈便稍低下头,望向御阶下的王陵。
“太祖高皇帝病重卧榻,使太师录遗诏之时,王太傅亦立身于一旁。”
“太傅当尚记得:太祖高皇帝驾崩之前,厉言诫朕者何。”
“——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