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大行,母后又移居长乐,独留儿于未央宫时起,未央宫司马门、作室门之禁卫,便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未央宫中更有传闻:凡吕氏为宫门尉,则出入未央宫,便不过黄金二两、美酒二斗之事。”
“偏此二门,皆由吕氏子侄为宫门尉,儿欲警醒于彼,又恐寒诸吕之心······”
说到‘伤心处’,刘盈不忘委屈的低下头,语调中,更是带上了慢慢的自责。
“父皇大行,独留儿承此宗庙、社稷之重,幸得母后在,方使儿未自乱阵脚。”
“只禁中之宿,终乃事涉社稷安稳之重······”
话说一半,没等刘盈继续说下去,就见吕雉神情陡然一冷。
“来人!”
“召司马门尉吕则、作室门尉吕禄入宫!!!”
眨眼的功夫,原本被温暖尽数塞满的长信殿,便在吕雉这一声冷斥声中,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
就连刘盈,都被老娘那似死人般冰冷的目光,吓得稍愣了片刻!
等吕雉满怀愠怒的低下头,刘盈却又找准时机,继续向老娘诉起苦来。
“母后息怒······”
“往昔,儿储位震荡之时,诸吕子侄,便多为儿奔走。”
“今儿得继宗庙社稷,诸吕子侄稍有懈怠,亦不过人之常情······”
语调低沉的道出此语,见吕雉面上神情只更阴冷了一分,刘盈也是暗下稍松了口气。
“呼~”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开始,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
如是想着,刘盈嘴上的话,却也不见丝毫停顿的趋势。
“儿欲使舅父为郎中令,便乃念及此······”
“儿以为,诸吕子侄纵稍有失职,然舅父终乃诸吕子侄之长;”
“得舅父任郎中令,以肃禁中,司马、作室二门,也当可稍阻无干之人出入宫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