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的‘禁中武卒’所不同的是,当朝太仆夏侯婴,却从中看到了些更深层的东西······
“陛下。”
见刘邦面上尽是一片戏谑,丝毫不见担忧之色,夏侯婴只沉声一轻唤,便稍走上前,附身于刘邦耳边。
“此事,皇后已然知晓······”
“嗯?”
音量极低的一声轻语,惹得老天子立时抬起头,略带惊诧的看了看夏侯婴沉凝的面庞。
待回过神来,老天子终是敛去面上戏谑,轻轻一抬手,殿内众人便鱼贯而退。
等殿内,再也不见除了自己和夏侯婴外的第三道人影,刘邦才终是再度皱起眉,目不斜视的盯向夏侯婴略带苦涩的目光。
“可是长安有事?”
见老天子片刻间,就从方才那副村野老夫的模样,再次恢复到同往日一般无二的威严,夏侯婴只深吸一口气,旋即微一拱手。
“萧相国昨日遣人来报:皇后知太子身陷庸城,遂于未央大发雷霆,大肆宣泄。”
“据萧相言,纵皇后身侧之婢女,更吕氏外戚子侄,亦似为皇后之怒所波及,轻则吃顿挂落,重······”
适时止住话头,夏侯婴不忘意有所指的看刘邦一般,才终是低下头去。
而从夏侯婴几近明示的话语中,刘邦也不难猜测出:此时的未央宫,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什么‘吕氏子侄吃挂落’‘宫人为皇后之奴所波及’,全都是虚的!
真正让夏侯婴面色沉凝,甚至不敢直言道明的,恐怕是皇后吕雉一怒之下,甚至开始拿人命泄愤······
“喔······”
“竟是这般······”
神情复杂的发出一声轻喃,刘邦便也缓缓坐回了御榻之上,侧躺下来,将食指指腹放在嘴唇下,不住的捋起苍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