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素养,在军中闯荡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单就这一点,恐怕就足以让每一个屯长以下的汉军将士抛开一切,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如何杀敌、如何杀更多敌人之上了。
反正最终的结果,都不算太差。
——杀敌,有武勋、有赏赐;战死、伤残,有朝堂的抚恤,和太子亲口承诺的‘照拂’。
且相较于解决当下的抚恤、照拂,能为子孙后代谋求未来的‘操以为太子亲卫’,无疑更令人行动。
但很快,郦商面上的喜悦之色,便被一抹略有些忌惮的神情所取代。
见此,刘盈自也是猜出了郦商心中的顾虑——左右不过是刘盈此举,多少有些逾矩之类。
毕竟再怎么说,这是‘唯天子可作威作福,臣无有作威作福’的时代。
而刘盈作为太子,在朝臣、百官面前,虽然算是‘君’,但在刘邦面前,刘盈仍然是‘臣’。
但对此,刘盈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担忧。
刘盈也相信:自己做出‘厚抚阵亡、伤残将士’的许诺,老爹非但不会心生芥蒂,反而会为此感到欣慰。
想到这里,刘盈便轻笑着对郦商一点头。
“右相国无须顾虑。”
“早自出征之时,孤便曾以此事请奏于父皇;父皇虽未明言肯允,亦不曾驳之。”
“且孤东出长安之时,父皇曾亲书天子诏,言此番平叛,许孤便宜行事。”
“右相国大可以孤之言,广传与军中将士知,而勿有后虑。”
闻刘盈此言,郦商面上迟疑之色才悄然退去,面带钦佩的对刘盈一拱手。
“臣,谨遵殿下军令!”
行过礼,直起身,见刘盈再次回过身去,将目光撒向城外,那片仍能看见些许血污的‘战场’,郦商心中,也不由思虑起来。
郦商当然知道:对于刘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