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好一会儿,刘邦心中的怒火,也终随着嘴唇渐渐平缓下去的炙痛,而悄然散去。
只不过,对于方才的炙痛,老天子显然还耿耿于怀于心。
“怎么?”
“得朕赐以赤霄,又储位无虞,便如此急心于使朕升天?!”
听闻刘邦隐含恼意的道出这句诛心之语,刘盈本就慌张的面色只嗡而一紧!
待听出老爹恼怒的语调中,竟稍带上了些许戏谑和调侃,刘盈才稍镇定了下来。
“父皇恕罪······”
趁着出声告罪的功夫换了口气,刘盈不安的心绪,也悄然重归于平静。
而后,便是刘盈面带愧疚的上前些,语调中,却反带上了些许委屈,和自艾。
“自孩提之时,儿便常有久不见父皇当面;当父皇兴兵伐秦,儿同父皇更一别数岁,终难得一见······”
“然自儿记事之时起,母后便常教诲儿:为人子,当事恭孝于父、母、亲长当面。”
“后汉室立,父皇位登九五,喜三弟而恶儿,儿更曾相问于宫中婢女、内侍,以习侍君之术······”
说到这里,刘盈便满是愧疚的低下头,本就微弱的音量,更是压到了宛如蚊鸣的程度。
“然往数岁,儿皆未得父皇召见;所习之侍君术,亦从未曾施于父皇当面······”
“今日终得父皇召见,儿满怀欣喜于心,一时不谨,方行差就错······”
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失误,解释成‘没有经验,又有点紧张’所导致,刘盈心中,却是一阵汗颜······
——什么‘紧张’‘兴奋过头’,刘盈根本就是前生今世加一起十好几年,被人伺候惯了······
但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恰恰是刘盈因为真的心虚,而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