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乎?”
说着,刘盈不由满脸阴沉的摇了摇头。
“如此言之,若儿不代父皇出征,于朝堂之内,便乃短视以至不及功侯、元勋顾全大局;于外,更坐不孝而非为人子!”
“若果真如此,儿纵暂保储位无虞,又何来威仪可言?”
说到这里,刘盈终是神情严峻的抬起头,望向母亲吕雉的目光中,尽是对未来的担忧。
“此,便乃儿欲言于舅父,又未能出口之言。”
“——舅父言儿出征,胜之无用!”
“然儿以为,此‘无用’,只暂无用而已!”
听闻刘盈面带坚决地道出此语,吕雉面上神情,也在不知不觉之间严肃了起来。
对于吕释之提出的‘太子代父出征,胜则无用,败则遗祸无穷’的看法,吕雉自是能想明白。
——如今的刘盈,几乎可以说,是把屁股焊死在了太子之位上!
唯一能把刘盈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的,也只剩下一种情况。
——刘邦驾崩,刘盈需要把屁股从太子之位,挪上长信殿内的御榻。
在这个‘储位万无一失’的前提下,确实如吕释之所言:一切节外生枝的事,刘盈能不碰,都最好别碰!
最理想的状况,无疑便是刘盈在太子之位上摸鱼划水,安安稳稳等到刘邦驾崩的那一天,好顺利继承天子之位。
而刘盈代替天子刘邦出征,去平定淮南王英布这种级别的叛贼,无疑便是再典型不过的‘节外生枝’。
在先前,吕雉对于刘盈代父出征一事,也基本是抱着这个看法:好不容易稳住储位,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至于刘邦带病出征,可能为刘盈带来的道德风险,倒是被吕雉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反正再怎么着,只要刘盈稳坐太子之位,就肯定能等来继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