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身,略带惶恐的一躬身。
“臣等,自不敢复求陛下嘉赏!”
语带笃定的道出一语,灌婴不由再次侧过头,撇了撇身体侧前方的郦商,才对刘盈再一拜。
“只臣等不过些许微末之功,便得陛下以高官、显爵相酬,实于心难安;又陛下降之以雨露,臣等亦不敢辞。”
“故关东有事,臣等自当紧随陛下身侧,不求复立新功,而为陛下另行新赏,只求稍解陛下之忧,方身如此显爵,而心稍安······”
语带试探的道出一语,灌婴便对刘盈再一拜,旋即悄然后退几步,躲在了郦商身后。
而灌婴的答复,更是坐实了殿内众人心中的猜测。
——刘盈,恐怕真的是在为难郦商、灌婴,乃至于亲舅舅吕释之!
御阶之上,吕雉却是神情复杂的站起身,眯起的眼角,直勾勾锁定在了郦商的身影之上。
因为在郦商的面容之上,吕雉似乎依稀看见,一抹名为‘洞悉’的神色······
不片刻,郦商也终是在吕雉的目光注视下,自顾自摇头一笑。
“家上此问,直令人醍醐灌顶。”
“若非家上今日发问,臣竟亦有些不知:吾等功侯元勋,原何随行陛下左右,纵花甲高龄,亦随陛下出征,而平关东不臣之异姓诸侯······”
嘴上说着,郦商不忘带着一副自嘲的浅笑,自顾自摇头叹息片刻,才将面色陡然一正。
“家上即为陛下明诏册立为储,便为君。”
“臣等皆陛下信重之臂膀,便为臣。”
“君有所问,为人臣者,自无欺瞒于上而自美、言事非而污上恩之理。”
神情淡然的道出这句稍有些得罪人的话,郦商只面色一肃,望向刘盈的目光,也终是带上了一抹君臣奏对般的严谨。
“——功侯元勋,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