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猜忌于家上之礼。”
“——纵此事,确乃家上刻意为之,吾等身为人臣,亦当恭而受之。”
听闻萧何给出这样的答复,围聚上来的朝臣百官,面上那抹侥幸终是悄然退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肉眼可见的心虚,以及些许若隐若现的不甘。
雍齿却是毫无顾忌的摆出了一副肉痛的神情,仍不死心的再上前些,对萧何稍一拱手。
“萧相所言,确有理。”
“然纵如此,当亦不至萧相亲往少府,补缴奴算之地?”
说着,雍齿甚至神情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又道:“方才,陛下不言:此事,由监国太子全权理之,陛下概不过问?”
“又家上言:往数岁,关东战乱不休,朝臣之俸禄、功侯之食禄皆多有不足;奴算之事,可暂不论?”
听着雍齿面带期翼的道出此语,围聚于萧何身侧的众人目光中,也是不由流露出些许期待。
奴算,也就是‘奴税’,听上去是不多,每人五算,即六百钱。
但仔细一想,这比看似不多的‘奴税’,对于家中私奴普遍达到数十人的朝臣、功侯而言,却是一笔相当庞大的开支。
——奴算,可不是说每个奴隶一辈子,只需要叫六百钱,而是每人每年六百钱!
就拿如今朝堂之上,家底最为殷实萧何距离:萧何家中,男奴、女姬近二百人,每年的奴算,那就是将近十二万钱!
要知道如今,即便是寻常百姓、农户之家,每岁所需要缴纳的口算,也不过是每户一算,即一百二十钱。
也就是说,根据《汉律》所规定的奴算,每一个奴隶所需要缴纳的税算,和五户农民所需要缴纳的口算相等。
而萧何每年所需要缴纳的奴算十二万钱,已经超过了朝堂对于‘中产之家’的判定标准:家赀超过十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