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的道出一语,待刘盈破涕一笑,刘邦便不着痕迹的稍侧过身。
虽然目光依旧注视着刘盈那张遍布泪痕的面容,但老天子接下来的话,明显是说给殿内的朝臣百官听。
“赤霄剑,乃朕昔微末之时,于砀山释丰沛劳役,夜醉酒而路遇白蛇之时,斩蛇之所用!”
“此剑,乃朕得天命,而伐暴秦、得天允,而立汉社稷之国器!”
语调满是庄严的道出此语,便见刘邦淡笑着低下头,拍了拍刘盈的耳侧。
“如此国器,确如太子所言:唯天子,可承其重!”
言罢,刘邦便回过身,望向殿内朝臣百官的方向,负手一笑。
“然初春之时,朕因代赵之恶寒而染疾,今更陈豨贼子尚未授首,便不得以先行折返,而于长安歇养。”
“即是歇养,朕便无弃代、赵战事于不顾,又于长安厘治国政之理。”
说着,刘邦便将锐利的目光,次序撒向殿内的朝臣百官,似是想要将这百十号人的心思看透!
如此环顾一周,才见刘邦又突而一笑,再度回身望向刘盈。
“故朕意:太子,仍当暂负监国之任······”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顿时齐齐一皱眉,就连刘邦身前,正垂泪而笑着的刘盈,也是不由面色一愣。
太子······
继续监国?
这······
“陛下此举,究竟何意?”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殿内百十位朝臣百官的脑海中,都涌现出了这个疑问。
按理来说,天子刘邦因‘圣躬抱恙’,以‘回京调养’为由丢下代、赵战事,先回长安,确实没有拖着病体,在长安处理朝政的道理。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就算是过去,在活蹦乱跳的健康状态下,天子刘邦对于朝中政务,也基本都是一副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