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按捺住心中激动,对刘盈稍发出这么一问,便见杨离微笑着直起身,望向刘盈的目光中,竟隐隐带上了些许神圣的使命感!
“家上可曾听闻墨翟之言,得其一曰:三表之法?”
待刘盈配合的一摇头,杨离便又是一笑,正式踏上了自己为墨家崛起,而精心规划出的康庄大道。
“三表法,乃先贤墨翟所制立言之准。”
“《墨子·非命》曰:是非利害之辨,不可得而明知,故言必有三表。”
“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
“于何本之?上本之古者圣王之事;”
“于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
“于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
“此,所谓言有三表也。”
将《墨子·非命》一篇中,对‘三表法’的描述原封不动的叙述一番,杨离稍一沉吟,便对刘盈再一笑。
“往昔,子墨子制‘三表’之法,乃曰:言必有三表。”
“故臣等墨门之士,凡言、行、举、止,皆从三表之法而行。”
“如墨者为庙堂之臣,举良策而为国用;墨者为雄辩之士,明指朝政之利、弊;又或墨者为匠,冶制精良之械、具,以为国之重器······”
说到这里,杨离终是面带享受的回味一番方才所言,才意犹未尽的止住话头。
“今日,便且如此吧······”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如是想着,杨离便又一笑,低头望向木案上,那张由刘盈递给自己的绢布,悄然将话头引回正题。
“家上言欲制此三物,以为国之重器;然臣当先问家上者,便乃此三物,当合吾墨门三表之法否。”
“若合,臣当竭力而为;若不合,臣自无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