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此何人?”
“究竟何罪,竟为陛下厌恶至如斯之地,高挂人头于城头示众?”
听闻角落传来一声疑惑地询问,城楼下持剑戒备的武卒中,不由缓缓走出一道人影。
便见那甲卒对围观众人稍一拱手,方又回过身,面色严肃的一指高挂于城楼之上的人头。
“此,乃故梁王彭越之首级!”
“——去岁,陈豨乱代、赵,陛下召彭越率军随驾,彭越此贼,竟敢称病不往!”
“后更于睢阳暗蓄死士,意欲行刺陛下!!!”
满是严厉的几声亲和,便见那兵卒又将话头一转,朝身后的洛阳城内摇一拱手。
“幸陛下慧眼如炬,自邯郸启程之时,以大将王恬启王公为梁相,先入睢阳,彻查彭越之罪证!”
“终,梁国相王公查得彭越早有反意,且反形已具;奏请陛下之后,王公便轻率甲卒入睢阳,拿彭越于梁王宫,于睢阳市明正典刑!”
说着,那兵卒面上神情,便愈发严厉了起来,眯眼环顾一圈众人,才又一指身后,随风左右摇晃的人头。
“陛下悬彭越首级,于洛阳城门之上,乃欲诫梁之民:不可心生判汉之念!”
“若有人胆敢效彭越之为,此,便乃叛贼之下场!!!!!!”
极尽严厉的一声呵斥,那兵卒便沉着脸,再阴恻恻环顾一圈,才自顾自回到了城门下的哨位之上。
而围观众人,却被兵卒这一番毫不客气的话语,惊得齐齐愣在了原地。
“梁······”
“梁王!”
接连几声轻呼,从不同的方向同时响起,众人便纷纷瞪大双眼,打量起了那颗被麻绳悬挂于城门门洞之上的人头。
“梁王,也当是一方诸侯啊!”
“堂堂诸侯,陛下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