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罢了罢了······”
“得如此远见,倒也算是社稷之幸······”
“又或者,此乃皇后之筹谋?”
暗自安慰自己一番,刘邦片刻之前还略带欣慰的神情,顿时带上了一股莫名的沧桑。
而在刘邦身侧,陈平也终是字字句句,将‘粮米专营’一事,尽数汇报完毕。
“······凡太子购商贾之仓、米,又欲新兴大仓十数之事,臣皆已录册,送抵殿外;陛下闲暇之时,自可过目。”
“另,太子言:名不正则言不顺;尽商贾储、货粮之事,还当由陛下亲颁诏谕,方不乱君臣之序······”
听闻陈平此言,刘邦只默然点了点头,心中郁结也稍缓解了些。
“如此谨慎······”
“嗯,当尽为皇后之筹谋!”
“嘿,也是。”
“年不过十五之时,朕尚于丰邑斗鸡走狗······”
“那小子纵是得皇后亲教,又怎会至如斯之地?”
如是想着,将刘盈对粮米专营之事的安排,尽数归类为‘皇后指使’,刘邦顿感心中憋闷散去大半。
对于‘亲自颁诏,禁止商人存储粮食’,刘邦也是并未给出答复,权当是默认。
片刻之后,刘邦的面容之上,便悄然涌上了一抹忧虑,以及些许烦躁。
“赵王之事,如何?”
“太子欲以何罪,加之于赵王之身?”
面色阴沉的发出此问,刘邦也不由感到胸、背有些燥热起来,索性将身上的厚被一把丢在身后,面带烦躁的从软榻上站起身。
见刘邦这般架势,陈平自也是不敢耽搁,只稍一措辞,便赶忙一拱手。
“禀陛下。”
“臣以赵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