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亩田,得粮一百五十石······”
心中暗自思虑着,刘盈更是不由将双眼,也缓缓睁大了些。
二十亩田,收获一百五十石粮食?
——平均算下来,这可就是七石以上的亩产!
再换个说法:四十年前,郑国渠修成当年,张病己家里二十亩田,就收获了一百五十石粮食;
而在过去这几年,关中绝大多数百姓,都坐拥百亩良田,其收获,也不过是二百石上下。
也就是说:四十年前的渭北,只需要二十亩田,就可以收获一百五十石粮食;而现在的渭北,要想同样收获一百五十石粮食,却需要七十亩,乃至八十亩田!
说的再简单些,就是在过去这四十年当中,渭北的平均粮食产量,已经降到了最初的三成,甚至二成······
“空得郑国渠,而不知修缮、掩护······”
“秦,合该二世而亡!”
面不改色的在‘暴秦’的坟头上再扣下一个屎盆子,刘盈便隐隐咬紧牙槽,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
倒是张病己闻言,只微笑着低下头,悄然将话头一转。
“郑国渠初成之时,渭北多盐卤、沙泽之荒地,从未曾为人所耕。”
“得郑国渠之水满灌,又得百十年累积之肥力,得六、七石之亩产,自非无故。”
“后渭北之民愈多,开荒之田亩愈广,又累年耕作,田亩肥力渐失,终得亩产四、五石,亦可谓‘丰收’······”
说到这里,张病己便轻笑着侧过头,望向刘盈那若有所思的面庞,由衷的笑着一点头。
“今岁,得家上修渠之功,渭北之田亩,当可得足水以灌田。”
“及粮产,虽不至秦王政之时,亩产六、七石之地,然四石余,当非难事······”
听闻张病己面带感激的道